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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舍得智慧说的第759篇原创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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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字与我们相遇,总带着几分迟来的韵味,恰似童年嬉戏时随手掷出的石子,划出一道悠长的弧线,最终在此刻触动你的心弦,激起层层涟漪。


比如李商隐所言,“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又如“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再如“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或许,人生中最令人心悸的瞬间,莫过于猛然间读懂了一首诗。往昔品读,只留意其韵律与浪漫风情,而今历尽沧桑,读出的却是跨越时空的共鸣与理解。


那些让人难以释怀、余韵悠长的文字,轻声细语间,尽管言辞朴素,却能让内心情感如林木疯长,遮天蔽日。


正如纳兰性德所吟,“当时只道是寻常”,字里行间都在诉说:勿惧遗忘,因为岁月流转与年华老去,都证明着,我们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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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这位古代的“情歌王子”,字容若,号楞伽山人,生于清朝顺治十一年(1655年),却在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英年早逝,年仅31岁,但他的词作却如“情歌大全”,穿越时空,流传至今。


身为权臣纳兰明珠的公子,纳兰性德自幼生活优渥,但他并非纨绔子弟。他对文学有着深厚的热爱,饱读诗书,精通骑射、音律,堪称古代的“全能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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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纳兰性德踏入国子监,以其学霸级的学识和文武双全的才华迅速崭露头角,得到国子监祭酒徐元文的高度赞赏。


在徐元文和明珠的鼓励下,他参加了顺天府的乡试,文武两科均轻松过关,一举成为举人。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这位才子。就在他准备大展拳脚迎接殿试时,却不幸感染了风寒,病情日益加重,最终错过了殿试。


病中,他写下《幸举礼闱以病未与廷试》一诗,抒发内心的遗憾——


晓榻茶烟揽鬓丝,万春园里误春期。谁知江上题名日,虚拟兰成射策时。紫陌无游非隔面,玉阶有梦镇愁眉。漳滨强对新红杏,一夜东风感旧知。


康复后,纳兰性德更加奋发图强,每周三次骑马前往徐乾学处求教,从早到晚,堪称“学习狂人”。


在深入研读过程中,他发现宋、元、明时期书籍的错误和损坏问题严重,于是决定编纂一部儒学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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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通志堂经解》问世,纳兰性德因此名声大噪,连康熙皇帝都对他赞誉有加。


康熙十五年(1676年),纳兰性德再次参加殿试,一举夺得第十名。然而,他并未被授予翰林院庶吉士之职,而是被康熙任命为三等侍卫,后晋升为一等侍卫。


这份古代版的“高薪保镖”工作,虽然地位显赫、待遇优厚,代表着皇帝的信任和青睐,但在纳兰性德心中,他更渴望的是继续研读经史、著书立说,实现一番事业。


面对这份简单乏味、循环反复的工作,他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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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清朝的文艺男神,纳兰性德身在官场,心向诗与远方,对爱情充满无限向往。他的词集,如一扇窗,透出其内心无奈与真爱执着。


暮春时节,纳兰性德与舒穆禄雪梅在辘轳金井旁相遇,一眼万年,留下《如梦令·正是辘轳金井》的佳句:


正是辘轳金井,满砌落花红冷,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


然而,雪梅入宫,两人陌路。


纳兰性德冒险扮僧相见,终只能含泪离去,写下《减字木兰花》:


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


雪梅吞金自尽,纳兰性德悲痛欲绝,作《木兰花令·拟古决绝词》: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后遵父母之命,纳兰性德娶卢氏为妻,虽美,却难忘雪梅。


卢氏温柔陪伴,渐暖其心,成为他心头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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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卢氏产后感染风寒去世,纳兰性德心如刀割,作《青衫湿·悼亡》缅怀:


近来无限伤心事,谁与话长更?从教分付,绿窗红泪,早雁初莺。当时领略,而今断送,总负多情。忽疑君到,漆灯风飐,痴数春星。


从此,他的词中充满悼亡之音,成为《饮水词》的高峰。


夜深人静,纳兰性德总会想起与卢氏的点点滴滴,写下《浣溪沙》: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那些“只道是寻常”的日子,如今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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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性德用一生的词,诉说着对爱情与生活的无尽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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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氏离世后,纳兰性德被迫接受政治联姻,内心却波澜不惊,意志消沉,转而寻求佛经的慰藉,自封“楞伽山人”,向往禅隐生活,却受儒家思想束缚,只能在情缘孽海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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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嘲为“人间惆怅客”,称自己“德也狂生耳”,最终归于静默,自称“自是天上痴情种”,“不是人间富贵花”。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冬,纳兰性德病倒,寒疾发作,卧床半年。


初夏时分,他强撑病体,在渌水亭前与好友以合欢花为题吟诗唱和,亲自吟咏《咏夜合花》。那两株合欢树,见证了他与卢氏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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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醉一咏后,纳兰性德再未能起身,七日后离世,年仅31岁。他与卢氏合葬于北京西郊的纳兰家族墓地。


出殡之日,京城及各地文人前来送行,声泪俱下,上百人撰写悼词。纳兰性德的一生,舍弃了世俗束缚,追求心灵自由。


作为清代诗词高峰之一,他出身显赫,才华横溢,却总被惆怅缠绕,为爱痴狂,为情所困。


《饮水词》传遍大街小巷,但纳兰内心的情感纠葛,又有几人能懂?跨越三百年时光,当我们再次翻开纳兰的词卷,富贵荣华却痴情不改的少年形象跃然纸上,深情依旧触动心弦。


从字里行间,我们或许能领悟他关于“舍得”的哲学——舍得繁华,求得内心宁静;舍得执念,收获心灵自由。


纳兰性德,这位多情才子,是否真的被我们所读懂?他的词,他的情,他的哲学,已深烙于人们心中。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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