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唐时期射洪即以海内文宗陈子昂和射洪春酒而知名,被武则天誉为“地籍英灵”。唐文明元年(684),陈子昂离开家乡射洪,赴东都洛阳入仕,友人用射洪春酒为其送行,陈子昂作《春夜别友人》二首。次日携射洪春酒到洛阳,设金樽绮筵,宴请名贤故老,使射洪春酒名入京华。唐宝应元年(762)十一月,诗圣杜甫专程前往射洪金华山,拜谒陈子昂读书堂,咏得《野望》,写下“射洪春酒寒仍绿,极目伤神谁为携”的著名诗句,使射洪春酒名满华夏。唐代两位诗坛巨匠,跨越时空,心灵相会,酒生诗情,诗载酒魂,共同开启了射洪诗酒文化先河。

▲射洪金华山陈子昂读书台
杖策书台祭诗祖
畅饮春酒吟野望
唐宝应元年杜甫因安史之乱从成都流寓梓州(今三台县),十一月冒着严寒,沿涪江乘船而下,专程前往射洪金华山凭吊拜谒陈子昂读书堂。来到金华山渡口,他抬头仰望,老榕盘虬,石级云挂,金华紫崔嵬,垂光抱琼台。便系舟绝壁下,杖策穷萦回,拾级365梯天路,缓步登上金华山。经过“尉蓝洞天”金华山道观,在焚香玉女跪,雾里仙人来气氛中,到达道观后面的陈公学堂遗址。“陈公读书堂,石柱仄青苔”的荒芜景象,使杜甫感到十分悲伤和凄凉。他饱含眼泪摆上牲礼香烟,举杯祭祀,深深叩首,向海内文宗陈子昂表达崇高的敬意。礼毕吟得《冬到金华山观因得故拾遗陈公学堂遗迹》,用“悲风为我起,激烈伤雄才”,赞誉陈子昂的经世之才和高洁风骨,悲叹其怀才不遇冤死狱中的苦短人生。
拜谒陈公学堂遗迹后已是中午时分,杜甫在当地文贤引领下,登上学堂北面烟墩岭亭台,迎接他的地方官员早已备好射洪春酒和美味佳肴等候。宾主礼节性招呼后,杜甫伫立远望,宏阔视野展现出大美的自然风光和壮丽的江流气势。回望近处,北风呼啸,枯木凝霜,孤鹤寻伴侣,饥鸟鸣凄凉,一幅萧瑟冷冽的寒日景象。杜甫入席临风把酒,细品漫赏射洪春酒的寒绿韵味,联想陈子昂仕途悲凉,英年早逝,自己飘泊流离,前途未卜,心中顿起难以抑制的惆怅与哀伤。他仰面连饮三杯,以酒消愁愁更愁,当场咏得《野望》:
金华山北涪水西,
仲冬风日始凄凄。
山连越巂蟠三蜀,
水散巴渝下五溪。
独鹤不知何事舞,
饥鸟似欲向人啼。
射洪春酒寒仍绿,
目极伤神谁为携。
高度赞誉射洪春酒的“寒绿”韵味,感叹时代动荡难平,个人凄苦飘零,“射洪春酒”虽好,但斯人已逝,谁人能与共!杜甫与陈子昂两个命运多舛,一生坷坎的巨贤,相隔60余年,在射洪金华山跨越时空,心灵相会,沉郁顿挫,凄歌婉唱,成为后世无数文人墨客心中的共鸣。杜甫在射洪、通泉(元至元二十年通泉县并入射洪县)游历近3个月,诗一程,酒一程,煮酒赋诗勾天地,留下18首诗,走出了一条由北至南延续千年的诗酒文化之路。

▲金华山杜甫手迹《野望》诗碑
聆听佛法澄酒污
拜谒显惠向鹿门
杜甫一生诗酒风流,长期陶醉于诗与酒的美妙感觉和风雅人生中。在拜谒金华山陈子昂读书台和武东山陈子昂故居后,又先后登上射洪县城周边的石镜寺和上方寺,参禅礼佛,洗心涤虑。从俯瞰尘世的视角,表达对功名虚佞的反思和追求心志澄明的愿望,暗含对世俗纷扰的疏离和借佛理排遣困顿的心态。作《谒文公上方》:
野寺隐乔木,山僧高下居。
石门日色异,绛气横扶疏。
窈窕入风磴,长芦纷卷舒。
庭前猛虎卧,遂得文公庐。
俯视万家邑,烟尘对阶除。
吾师雨花外,不下十年馀。
长者自布金,禅龛只晏如。
大珠脱玷翳,白月当空虚。
甫也南北人,芜蔓少耘锄。
久遭诗酒污,何事忝簪裾。
王侯与蝼蚁,同尽随丘墟。
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
金篦刮眼膜,价重百车渠。
无生有汲引,兹理傥吹嘘。
用“吾师雨花外”,描绘上方寺高僧沙文公讲法,如诸天降众花,满空而下,普度众生。以“甫也南北人,芜蔓少耘锄。久遭诗酒污,何事忝簪裾。愿闻第一义,回向心地初”,自述其酒徒生活和风雅人生,通过对比禅宗的超脱与世俗的纷扰,反思自己虽身处文人阶层,却难逃“诗酒污”的困境,最终以“愿闻第一义”表达对佛理的向往,希望从佛理中寻求精神寄托,被清代朱琦评为“杜集禅理第一作”。
杜甫在射洪金华及周边地区游历数日后收到一封书信,是一位叫王侍御的官人邀请他到通泉县游历。王侍御为朝庭派往通泉县的监察御史,杜甫在安史之乱后,曾被唐肃宗拜为左拾遗,与王侍御有过交谊,遂决定前去通泉县见一面。第二天拂晓,杜甫拖着诸病筋力轻,将老无独立的身躯,与仆夫头顶寒星,俶装逐徒旅,达曙凌险涩,在涪江右岸南行15里后,到达武南玉屏山下陆使君祠稍作休息。玉屏山又名白崖山,左为滔滔涪江,右为皎白悬崖。悬崖下的陆使君祠,祭祀南朝梁天监泸州刺史陆弼,因其作霖泽民,讨逆安良,乡民祷祝灵应,声名远播。唐贞观初置守冢,俾事献扫,宋绍兴封为“显惠神”(亦称“射洪神”),成为蜀中三大主神之一。杜甫缓步登上陆使君祠,仰慕陆使君“谏君泽民,御灾捍患”功绩,悲叹自己颠沛流离,时光流逝的苦闷,秉香祷告,洒酒祭祀,祝愿乱世快去,鹿门早归。后应陆使君祠住持请求,提笔赠送唐乾元元年(758)被贬华州时所作的《遣兴五首》。
晚唐开始杜甫声名远播,被尊为“诗圣”。射洪陆使君祠因杜甫曾前往祭祀,便以杜甫诗为签,仕民卜签祷祝灵应。南宋著名文学家、爱国诗人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曰:“射洪陆使君庙,以杜子美诗为签,亦验。予在蜀,以淳熙戊戌春被召,临行遣僧则华往求签,得《遣兴》诗曰:‘昔者庞德公,未曾入州府。襄阳耆旧间,处士节独苦。岂无济时策,终竟畏网罟。林茂鸟自归,水深鱼知聚。举家隐鹿门,刘表焉得取?’予读之惕然。顾迫贫从仕,又十有二年,负神之教多矣。”陆游致仕归隐后,仿照杜甫《遣兴》诗韵脚,创作五章组诗《予出蜀日尝遣僧则华乞签于射洪陆使君祠》,通过"孤云起江郊""北斗挂寒空"等秋夜意象,抒发"丈夫老忧国,百虑蟠胸中"的家国情怀。明代著名文献学家刘士鏻,在《明文霱》中曰:“杜诗可驱疟,射洪陆使君庙以为签,殊验。”

▲杜甫驭马行
夜宿赠诗通泉驿
传承风雅谢酒香
杜甫一行离开陆使君祠,寒日出雾迟,清江转山急,仆夫行不进,驽马若维絷。他们艰难通过玉屏山一段悬崖峭壁,再缓步攀登崎岖艰险的金碧山,来到射洪治南第一锁钥步云关,已人疲马困,进入晌午时分。杜甫腰酸腿疼,瘫坐地上休息。仆夫从包袱中取出一瓶射洪春酒和一包金华简餐,二人大碗喝酒,大口吃菜。充饥解乏后,他在仆夫搀扶下艰难站起来,放眼望去,汀洲稍疏散,风景开怏悒,衰颜偶一破,胜事难屡挹。咏出《早发射洪县南途中作》:
将老忧贫窭,筋力岂能及。
征途乃侵星,得使诸病入。
鄙人寡道气,在困无独立。
俶装逐徒旅,达曙凌险涩。
寒日出雾迟,清江转山急。
仆夫行不进,驽马若维絷。
汀洲稍疏散,风景开怏悒。
空慰所尚怀,终非曩游集。
衰颜偶一破,胜事难屡挹。
茫然阮籍途,更洒杨朱泣。
悲叹贫病交加,描写旅途艰险,感慨人生迷茫,喻示理想破灭与前途未卜的双重困境,表达心中的苦闷与惆怅。休息停当,杜甫骑上驽马下山,道路更加崎岖难行。驽马在陡坡处前腿几次下滑,杜甫险些摔下马背。
时值黄昏,杜甫一行终于到达俗名沈家坑的地方一一通泉驿(今射洪市文化艺术中心附近),在驿站夜宿休息。通泉驿紧临涌泉山,涌泉山下谢家坝(今射洪市太和街道),西魏恭帝二年(555)即为古涌泉郡治和通泉县治所在地,自然历史文化厚重。杜甫洗去身上的尘土和疲惫,坐在驿站二楼窗前远望,谢家坝青山拱卫,平畴千顷,竹舍绿掩,不远处一个前店后厂的酒家,不时飘来淡淡酒香,使夜幕降临下的田园风光显得格外恬适宜人。晚餐他叫店家送来一壶射洪春酒和一些地方特色菜肴,与仆夫推杯换盏,细品漫赏,疏解一天的艰辛与疲劳。不久店家听闻杜大人为著名诗人,便上门讨要新诗。杜甫叫仆夫拿来纸笔墨砚,当场挥毫一首在射洪金华山所作的《野望》相送。店家单膝跪接墨宝,甚是感谢,以当次全部盘缠钱和栈房钱回馈,再送上两瓶珍藏的射洪春酒。后来店家将杜甫的《野望》诗精心装裱,悬挂在驿站门口,生意更加兴隆。自此通泉驿成为川东北万州至省城成都官道,与川西北绵州至川东渝州水路交汇点上的诗酒文化重要传承地。
涌泉山绝壁二十余丈,有泉甚旺,水从山顶涌出,下注涪江,谢家坝富饶美丽,粮茂物丰,具有优越的酿酒条件。明嘉靖山东巡抚谢东山,致仕还乡回到谢家坝,将山东易酒法与射洪春酒传统酿造技艺结合,创造“中伏制曲,多粮混合,固态蒸馏,封缸储存”酿酒技艺,于明嘉靖四十二年(1563)成功创制出誉满巴蜀的“谢酒”,实现由传统发酵酒向固态蒸馏酒的重大历史转变。次日他携上“谢酒”,邀约附近诗朋好友,登临古通泉驿(明代更名广寒驿)隔壁的广寒寺,尽情品尝唱和,吟得《广寒寺门与杜中原何玉屏小饮》,充分表达创酒成功的喜悦。明万历年间四川抚军饶景晖视察射洪,专程前往古通泉驿追寻诗圣杜甫行踪,畅饮“谢酒”,欣然题诗赞曰:
射洪春酒今仍在,
一语当年重品题。
向使少陵知此味,
也应随酒入新诗。

▲射洪通泉驿遗址
江岸目穷夕滋漫
野亭得醉即为家
杜甫夜宿通泉驿次日清晨,浓雾弥漫,寒气逼人,加之前日疲惫,他晚起早餐,半晌午才离开通泉驿,踏上南去通泉县城的征途。他们沿着溪边小道前行,由于晨雾浓重露珠晶莹,不久便衣衫湿漉行走缓慢,中午时分才登上高高的涌泉山。杜甫转身回望,雾气消散,阴云重叠,山路崎岖,悬崖高峻,通泉驿楼旁静静直立的两棵衰老柳树,似乎正在述说逝去的时光不可再回。转身举目前望,不远处的通泉县城,亭楼街陌隐约可见,江畔云烟依稀飘然。杜甫就地简单用过午餐,倚着路边大树鼾鼾大睡起来,解乏后已近半下午。他骑着驽马顺着山路前行,边走边欣赏涪江沿岸的大美风光,泉水溪流入江河,夕阳绮丽穷壮观,远山苍茫映晚霞,江水粼波余辉漫。欣然吟得《通泉驿南去通泉县十五里山水作》:
溪行衣自湿,亭午气始散。
冬温蚊蚋在,人远凫鸭乱。
登顿生曾阴,欹倾出高岸。
驿楼衰柳侧,县郭轻烟畔。
一川何绮丽,尽目穷壮观。
山色远寂寞,江光夕滋漫。
伤时愧孔父,去国同王粲。
我生苦飘零,所历有嗟叹。
表达对自然山水壮丽景色的愉悦和对生不逢时飘泊流离的苦闷,以及对时代乱局国家命运的忧虑与思考。傍晚杜甫到达通泉县城(今射洪市沱牌镇通泉坝),受到王侍御的热情接待和精心安排。
第二天夕阳时分,王侍御在县城对岸的东山野亭,用射洪春酒宴请杜甫。席间杜甫与王侍御面向涪江而坐,江水东流去,清樽日复斜,彩壁辉亭阁,玉肴映藻花。各方宾朋溢于言表的欢笑声,推杯换盏的清脆声,气氛其乐融融。几轮射洪春酒下来,杜甫已陶醉得不知京城的方向在哪里。此时紧临山水的野亭外,村烟对浦沙,落日漫晚霞,酒宴不断推向高潮。杜甫看到眼前的荣华富贵,想起自己的飘泊流离,触景生情,以酒消愁,最后更是狂歌过于胜,得醉即为家。半夜时分杜甫酒醒,吟得《陪王侍御宴通泉东山野亭》:
江水东流去,清樽日复斜。
异方同宴赏,何处是京华。
亭景临山水,村烟对浦沙。
狂歌过于胜,得醉即为家。
表达出流离落泊,得醉即为家的沉郁思想感情。

▲射洪平安风景区工部廊
劝君宴乐要有极
咏鹤凌霄存高远
数日后王侍御邀杜甫再登东山,晚间在东山顶用罗珍馐宴请姚通泉。席间杜甫赞扬姚通泉主政通泉,政通人和,政绩堪比东汉时期以德行高洁著称的陈太丘。今晚的罗珍馐热情周到,让我暂时忘记了忧愁。宴后宾主泛舟涪江继续狂欢,美酒美女相伴,甚是快乐。夜入三更寒浪涌,笛声愤怨哀中流,满空星河光破碎,四座宾客色不动。杜甫想起时局动荡的隐忧,作《陪王侍御同登东山最高顶宴姚通泉晚携酒泛江》,用讽谏手法,劝诫诸公在铺陈宴乐中要珍惜当下,警示未来,“临深莫相违,回船罢酒上马归。人生欢会岂有极,无使霜过沾人衣。”
杜甫在通泉县游历宴乐甚多,显得格外轻松闲适。一日上午他独自参观通泉县署壁画,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佳此志气远,豈惟粉墨新。薛稷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世人难以超越的出神画技,让他倍感震惊。咏得《通泉县署壁后薛少保画鹤》:
薛公十一鹤,皆写青田真。
画色久欲尽,苍然犹出尘。
低昂各有意,磊落如长人。
佳此志气远,岂惟粉墨新。
万里不以力,群游森会神。
威迟白凤态,非是仓庚邻。
高堂未倾覆,常得慰嘉宾。
曝露墙壁外,终嗟风雨频。
赤霄有真骨,耻饮洿池津。
冥冥任所往,脱略谁能驯。
既赞美薛稷所画群鹤“低昂各有意,磊落如长人”“威迟白凤态,非是仓鹒邻”的超凡神韵,又以群鹤“赤霄有真骨”“耻饮洿池津”的孤傲风骨,暗喻自己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精神气节。
午餐他在一家小酒馆,要来一壶射洪春酒和两盘特色菜肴,自斟自饮,闲适怡然。餐后在微醺状态下上街游历,路过唐代国公郭震(字元振)任通泉尉时的故宅,便进门探望,但见池馆人去楼空,荒芜疏凿。他想起郭代公十八岁登进士第,授通泉尉,倜傥豪放,多有善政。后使吐蕃,入朝庭,在神龙政变中“高咏古剑篇”,辅佐唐睿宗稳定朝纲,气节刚直,功勋卓著。即顾步涕横落,胸中涌笔波,咏得《过郭代公故宅》,赞颂郭震关键时刻忠勇平乱的功绩,感叹当今时局动荡民生疾苦的隐忧。
杜甫在通泉县游历到第二年(广德元年)春暖花开,应邀去一个姓郝的使君家中做客。郝使君“骏马金鞍”“佳人娇娆”,气势高昂冲云霄。席间他“携王赵两红颜,聘肌肤如素练”,夹菜陪酒,宴饮欢愉景盛。杜甫作《春日戏题恼郝使君兄》,以“通泉百里近梓州,请公一来开我愁”,戏谑有朝一日你不妨携两位红颜,到百里之外的梓州来,让我也解解愁啊。讽刺当时官场流行的以妓佐酒的腐败不良风气。以“东流江水西飞燕,可惜春光不相见”,隐喻人生聚散无常,时局动荡下盛事难再的怅惘,展现漂泊孤寂人生迷茫之叹。

▲射洪东山禅院野亭
竹篱酒家寻风雅
柳树沱边话酒城
杜甫即将离开通泉县前一天,王侍御陪同他参观游览。上午到达县城郊外的柳树沱(今射洪市沱牌镇)观光,江湾逶迤旋天地,远山含黛绿平畴。随风飘舞的杨柳树下,沱泉潺湲,甘洌可汲。溪边几处茅舍烧房溢出淡淡的酒香,路上几个挑夫正满笼向通泉县城运送射洪春酒。进入柳树沱集市,几家小酒馆当垆者的叫卖声,酒客们的笑谈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中午杜甫与王侍御走进一个竹篱酒家,叫店小二送来一壶射洪春酒、两碟盐焗葫豆、几盘卤味时蔬,手持烧腊,猜令饮酒,体验当地乡土民情。优美的自然山水,地道的寒绿春酒,纯朴的乡情民风,让杜甫惊讶道,此地必将成为剑南之绝美酒城。
明嘉靖四十二年,谢东山创制“谢酒”成功,在柳树沱开设多家“谢酒酢坊”,出现“横堤雾柳拥酿户,岸渚烟笼谢酒香”的繁盛景象。清末民初,柳树沱李氏继承谢酒传统工艺,成功创制沱牌曲酒。1989年沱牌曲酒评为“中国名酒”,成为四川“六朵金花”之一。2001年沱牌舍得公司创制“舍得酒”知名品牌,跻身中国高端白酒行列,建起川中酒城。2002年射洪市被“中国轻工业联合会”和“中国酒业协会”,授于“中国白酒之乡”荣誉称号。当代著名诗人、原文化部长贺敬之题诗赞曰:
射洪佳酿万里香,
子昂诗思千年长。
天公多情还兼美,
安排诗酒是同乡。
唐广德元年(763)二月,一个柳绿春浓的日子,杜甫整理好行装,带上在射洪、通泉吟咏的18首诗稿,和朋友赠送的几大瓶射洪春酒,告别王侍御和姚通泉,迎着春风,骑上瘦马,结束在射洪、通泉的诗酒之行,踏上远去的征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