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执笔 | 扬 灵
编辑 | 古利特
隋唐时期,高度繁荣的社会经济为贵族的奢靡生活奠定了经济基础,加上丝路畅通带来大量域外贸易,这一时期金银器逐渐融入王公贵族的日常生活之中,同时也推动金银器用具的繁荣发展。
唐代宫廷对金银器的需求量究竟有多大?诗人王建在《宫词》中描写道“一样金盘五千面,红酥点出牡丹花”,虽然有些夸张,但可以看到唐代宫廷对金银器的需求旺盛。彼时,唐代都城长安设有官办的“金银作坊院”,是专门为宫廷打造金银器的手工业作坊。

在唐代的金银器中,不乏酒器,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是唐代金银酒器的典型代表,于1970年在西安市南郊何家村窖藏出土,该银杯高5.4厘米,口径9.2厘米,足径4.2厘米,圈足高1.3厘米,重209克。
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的特别之处在于,集多种风格于一体:八曲葵口与圜底碗形为唐代典型器形,指鋬上的梅花鹿与指环为粟特银器特点,内底的摩羯纹为印度风格,狩猎纹中的猎人是突厥风格,仕女游乐又是盛唐时期的典型题材。可以说,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体现唐代东西方文化的交流与融合。

我们一起来看看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的细节,银杯的主体纹饰分布在外壁的八瓣内,由四幅男子狩猎图与四幅仕女游乐图相间排列组成,通过人物的各种不同的神态和活动场面,像屏风画似的相间着一幅幅展现出来,勾勒出唐代生活的重要情景。
四幅男子狩猎图依次为:第一幅是狩猎人身着袍衫,披长发于身后,正张弓搭箭欲射向前方拼命逃窜的野兔和鹿;第二幅是狩猎人臂架鹰追逐着前方的两只野兔;第三幅是狩猎人骑马飞驰,回身拉弓射猎猛虎;第四幅是狩猎者骑在马上手执圆头棍状器具,追逐两只逃窜的狐狸。
四幅仕女游乐图则依次为:第一幅是两个体态丰腴的仕女一前一后漫步在花园中;第二幅是在花园中,一仕女正坐在凳子上悠闲地看着面前的儿童捕捉蝴蝶,身后站立一女侍;第三幅是一仕女怀抱琵琶,扭头同另一手执团扇的仕女在交谈,旁边有一正向前走的女侍回眸相望,琵琶装在囊里,在琵琶颈部系的囊结垂落下来;第四幅是两个仕女相对坐在筌蹄上,一人怀抱四弦的曲颈琵琶,手执拨子弹奏,一人吹笙。

不难看出,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取材于现实生活场景作为纹饰,这种呈现方式在其他金银器上并不多见,其工艺及艺术成就远高于单一人物的表现形式,动与静的结合,使整体充满强烈的艺术感染力,从中也可以看到唐代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精美艺术品。
如今,鎏金仕女狩猎纹八瓣银杯收藏于陕西历史博物馆,如果想一睹这款银杯的风采,有机会可以去陕西历史博物馆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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