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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浓香文酿团队

中国的版图如此辽阔,以致行政规划之外的人们仍习惯于用方位概括一片土地的“性格”。

西北苍茫,西南瑰丽,东南潮涌,东北厚重。

西南之泸州与东北的哈尔滨看似天各一方,但历史的痕迹却早已将它们悄然相连。

借两江之便利成为“西南要会”的泸州水路曾过千帆舟楫;中东铁路“拉”来的哈尔滨在百余年的建城史中也曾铸就“共和国长子”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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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便利之外,更有时代推动的“三线建设”。从东至西,近百万人口跨越数千里,为祖国的共同发展团结奋进。

更有趣的是,泸州酒浓香千年,如今既有“酒城”之名,又有“浓香起源地”的认证;哈尔滨城因白酒而建立,又诞生中国第一桶啤酒,故而闻名世界。

这两座画风迥异的“酒城”,藏着太多打破常规的酒故事,而一切的起点,或许要从一口烧锅、一坛老酒说起。

图片酒瓶“拉”来的城市

1805年,山东黄县的田保辉、田炳辉兄弟,带着“闯关东”的勇气来到松花江南岸。

他们看中松嫩平原的黑土肥沃,向当地旗人租下3000多亩地,种满高粱和小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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酿酒烧锅渐渐兴起,人口随之聚集。到19世纪末,这里形成了“田家烧锅镇”,也就是现代哈尔滨的雏形。

同样在19世纪末,以哈尔滨为中心,西抵满洲里,东达绥芬河,南至大连的中东铁路全线贯通。这条呈丁字形、绵延2400公里的铁路,自此成为东北经济发展的“生命线”。

它不仅改变了地理的距离,更成为东北城市化的加速器——

短短五年时间,铁路通车、商埠开放,哈尔滨从一处小渔村成为东北最大的水陆交通枢纽与商埠中心,成为各国商贾争相涌入的“掘金之地”,有了“东方小巴黎”的美名。

图片|中东铁路桥横穿城市,哈尔滨也被称为东方的莫斯科。图源:视觉中国

以田家烧锅地区为中心,哈尔滨先后建设起工厂、商店、货站与银行。紧接着,教堂、邮政局、电报局、兵营、俱乐部、学校等建筑拔地而起。

铁轨将欧洲的蒸馏设备、玻璃瓶、啤酒酵母、酒标设计一并带入。松花江两岸的码头,成了万国货物的集散地。

当年松花江沿岸的“十二码头”,日夜繁忙;中央大街夜色下的酒馆林立。犹太商人办起格瓦斯厂,中国师傅守着烧锅作坊,成为哈尔滨独有的城市记忆——“世界口感”的交融,让酒成为文化的媒介。

南下两千公里,气候与地貌的对比几乎是两个世界。

泸州处于川南丘陵,长江与沱江交汇处。气候温润、空气潮湿、地温常年稳定,这种极适宜富集并繁衍微生物的环境被酿酒师视为“天堂”。

图片|泸州酒城 图源:视觉中国

当地的糯红高粱,是泸州的“生命之粮”。它皮薄、支链淀粉含量高、易糊化,单粮浓香风味“极致”的底气正缘于此。

泸州千年酒史一脉相传,上溯先秦,兴于唐宋,盛于明清。从1324年泸州老窖酒传统酿制技艺第一代传承人郭怀玉研制出“甘醇曲”开始,历经700余年不断代发展浓香技艺在创新中已传承至24代人。

始建于万历元年的泸州老窖1573国宝窖池群至今仍在使用,窖龄逾四百五十余年。窖泥中微生物群落共同作用,形成浓香型白酒独有的窖香与柔甜。

图片|泸州老窖持续不间断酿造450余年的1573国宝窖池群

长江彼岸的泸州,码头同样喧嚣。

在北宋地理史志《太平寰宇记》中,这里是被称为“五商辐辏”的巨港都市,可谓“川盐走云贵,万商聚泸州”。

泸州靠着发达的水运,成为陆路、水路转接的枢纽,众多物产顺着密集的水网来到泸州再行销各地。

直至明代,大文学家杨慎在其诗作《病中秋怀·其三》中还描述了当时泸州商贸的繁荣景象——“青箬海商船舫集,红妆营妓管弦新。”

泸州的酒,也从江上走向世界。

民初,泸州澄溪口码头舟楫云集。当时,泸州老窖营沟头(现泸州老窖酒国家非遗传承中心)出产的大曲酒主要从这个码头运往全国各地。

图片|如今川流不息的泸州港 图源:视觉中国

抗战时期,部分作坊用江轮将酒运往重庆,成为前线的重要战略资源。

纵观双城,哈尔滨靠铁轨,泸州依江水。一北一南,两条通道,却都让酒香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交通让风味流动,也让文化互访。铁路与江轮,成就了双城命运的重要交叉点。

图片工业崛起与三线热血

一南一北两座城,它们的工业故事,都始于时代机遇。哈尔滨的工业基因,是跟着中东铁路来的。

图片|中东铁路是哈尔滨这座城市的“成长密码”,推动哈尔滨从一个松花江边的小渔村,快速发展为国际化都市。

随着铁路延伸,工厂与货站沿铁道线拔地而起。中东铁路总工厂(现哈尔滨车辆厂)1898年开工时,就有1300名员工,这在当时的中国极为罕见。

商人和工人聚集,工业随之萌芽。除了铁路相关产业,制粉、制油、酿造业也快速发展,连俄罗斯远东地区都在吃这里产的面粉。

新中国成立后,哈尔滨迎来工业爆发期。

1950年,毛泽东视察时称其为“共和国长子”,明确了哈尔滨从消费型城市向工业城市的转型方向。

“一五”计划期间,苏联援助的156项重点工程中,13项落在哈尔滨。

哈尔滨锅炉厂、电机厂、汽轮机厂“三大动力”相继诞生。它们填补了中国在电站设备、大型电机制造领域的空白,让哈尔滨一跃成为全国重工业基地。

图片|图为电机厂老厂房。2023年,哈尔滨电机厂入选第三批中国工业遗产保护名录,其办公楼、水电分厂厂房、大电机研究所主楼等建筑,以及9米立车等设备,成为记录中国工业发展的重要工业遗产。图源:视觉中国

这里不仅产出设备,还输出人才。1950年,全国半数高校毕业生被分配到东北,大量技术人才扎根哈尔滨,为工业发展注入持续动力。

作为国内工业的中坚力量,哈尔滨成为三线建设的主要人才输送地。

而泸州的工业腾飞,正得益于三线建设的号角。

因天然气资源丰富、地理位置隐蔽,泸州被选定为工程机械和化工产业核心基地。

泸州的三线建设,离不开东北的“硬核”帮助。从1964年开始,东北210余家大型工厂内迁,300余个建设项目落地三线,100多万东北人留在内地。

1965年5月,抚顺挖掘机厂一分为二,1358名职工带着273台设备,乘专列抵达泸州,筹建长江挖掘机厂

图片|长江挖掘机厂的科技大楼。1965年1月,一机部正式批准建厂,总投资1687万元,设计年产1立方米机械挖掘机100台等产能指标。同年5月工厂破土动工,建设遵循“边建厂、边搬迁、边投产”原则,从抚顺挖掘机调拨273台优质设备,并迎来1357名职工及家属组成的援建队伍。图源:泸州发布

这些东北人里,有技术工人、干部,还有工程师。他们刚安顿好,就顶着泸州的酷暑投入设备安装和培训工作。

东北不仅为泸州输送大量人才,更送来了关键设备和成熟经验。

抚顺挖掘机厂支援长挖厂273台设备,其中87台还调拨给长江起重机厂(以下简称长起厂),涵盖了锻造、铸造、加工等全流程设备。

北京起重机厂则带来了液压元件生产技术和起重机组装工艺,连产品图纸都完整移交。

这些设备和技术,让泸州的工程机械产业从无到有,快速具备了生产能力,长起厂在1974年就成为国内首家专门生产液压汽车起重机的厂家,也成为国内中大吨位液压起重机的重要研制基地

到20世纪80年代,泸州的“三厂”成为国内工程机械领域的标杆。

长挖厂引进德国技术,形成22吨到90吨全系列液压挖掘机产品;长起厂的起重机远销全国,占据起重机市场的半壁江山,更应用于三峡工程等国家级项目。1977年以来,获得包括全国科技大会奖在内的近百项国家级、省级奖项。

与此同时,泸州天然气化工厂(泸天化则成为西南农业的“粮仓后盾”,其生产的尿素至今支撑着西南地区的农业发展。

后来,由长江挖掘机厂和长江液压件厂合并而成的长江机械工程总厂,成为国内重工业实力的杰出代表。

这些产业还带动了泸州配套产业的发展,形成了从零部件生产到整机制造的完整产业链,让泸州成为西南重要的工业城市。

从重工业到化工业,再到医学到酒业,泸州在8090年代经历着不同的辉煌。19849月,火炬化工厂的“201”产品获得全国优秀产品金奖,一起获得金奖的,还有泸州老窖特曲。

如今,哈尔滨和泸州的工业都在经历转型。哈尔滨的“三大动力”依旧是国内装备制造的中坚,泸州的“长三厂”虽经历改制搬迁,但留下的工业遗产成了1965茜草三线记忆博物馆

今年正值三线建设决策落地泸州六十周年,茜草坝成为新中国成立以来,泸州“拼搏”精神的丰碑,记录着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

图片|1964年,中国启动三线建设战略大迁移,泸州成为三线建设的重点地区,在茜草街道建设了长江起重机厂、长江挖掘机厂、长江液压件厂等企业,泸州一跃成为全国九大机械工业基地之一。随着城市建设的发展,这些企业陆续搬迁,留下了大量的工业遗址。为了保护和利用这些遗址,传承三线建设精神,泸州市文旅集团于2017年开始对遗址进行打造。图源:泸州发布

两座城市的工业故事,也是中国工业发展的缩影。

如今,走在茜草坝的街道上,仍能听见纯正的东北口音,泸州话与东北话的交织,也是两座城市紧密联系的动人写照。

哈尔滨从铁路枢纽到工业“长子”,靠的是机遇与拼搏;泸州从农业城镇到工业重镇,得益于国家战略。

东北对泸州的支援,不仅是物质上的输出,更传递了“无私奉献、艰苦奋斗”的工业精神。

但在历史中,泸州并非只是“接受”的一方,泸州酿酒业也曾对整个东北进行无私的支援。

作为哈尔滨主要酒企代表的黑龙江玉泉酒业有限责任公司,就曾受过泸州老窖的“亲传”。

图片浓香北传,万里情缘

哈尔滨地处松嫩平原南部,黑土层厚达半米,是天然的“粮仓”。900多年前,金熙宗敕令在今玉泉酒厂所在地玉泉镇建立皇家御酒坊,专供皇室成员饮用。后取名“二层甸子”,满语里意为水草丰美的牧场。

1959年,“二层甸子”烧锅改名黑龙江省玉泉酒厂,正式建厂。

图片|黑龙江哈尔滨市阿城区为金朝故都,境内玉泉酒厂所在地即为金代烧酒作坊遗址,被认为是中国蒸馏酒发源地之一,图为玉泉酒厂内原清代二层甸子烧锅遗址。图源:玉泉酒业

彼时黑龙江缺乏名酒产业基础,当时黑龙江省玉泉酒厂的总工程师洪永凯便确立“向泸州老窖学习浓香工艺”的核心方向。彼时泸州老窖已凭成熟浓香技艺闻名全国,成为北方酒企学习标杆。

建厂初期,洪永凯组建以技术干部为主的团队,先后四次远赴泸州学习。泸州老窖向玉泉团队无私敞开生产现场大门,允许跟班学习操作流程。

在泸州,玉泉的技术人员认识到窖泥的重要性,泸州老窖无私赠送了部分1573国宝窖池群中的老窖泥,带回哈尔滨进行微生物培养。

玉泉人将这块窖泥视若珍宝,洪永凯不仅着手“人工老窖”的试验,还专门为窖泥设计出有效的维护、翻新方法,以保证出酒质量。

图片|玉泉酒业的浓香型窖池

这段学习被玉泉老员工视作“真传”——玉泉酒厂总工张玉柱回忆,这“真传”让玉泉快速掌握浓香工艺核心,在东三省及内蒙古迅速打响名气。

计划经济时代,玉泉大曲、玉泉二曲凭票供应,每户仅限购两瓶,结婚时需厂里特批才能获10瓶大曲酒,足见其受欢迎程度。

从湿热四川到寒冷黑龙江,气候差异是浓香工艺落地的最大挑战。

泸州老窖浓香酿造可在伏天“歇伏”,而黑龙江冬季严寒、夏季短促,温度控制难度大。

黑龙江省玉泉酒厂在学习泸州工艺基础上,又结合本地气候进行了适应性创新,将“南方技艺”转化为“北方方案”。

熟练掌握浓香工艺后,玉泉并未止步“模仿”,而是在泸州技艺基础上探索创新,最终推动浓酱兼香型的诞生。

图片|在发展过程中,玉泉酒匠人在传承兼香工艺的基础之上,也不断创新。图源:玉泉酒业

这一突破始于1975年前后,酿酒大师周恒刚主持进行的“玉泉试点”,核心课题是“增己降乳”(提升己酸乙酯含量、降低乳酸乙酯含量),而课题技术基础正源自对泸州老窖浓香工艺的深度理解。

白酒行业的互助共荣理念,不仅成就了泸州老窖与黑龙江省玉泉酒厂之间的一段佳话,更成为整个东北酒发展的基调。

这其中,大师的力量极为重要。

图片大师与北地智慧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哈尔滨工业大学在全国培育了无数在科技教育界享有声望的学者和社会活动家,校友遍布世界各地。

至今,在哈工大博物馆中的名誉校友墙上,有许多曾在各行业为西南大后方赋能的先辈,他们为新中国展翅高飞做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

酒业泰斗周恒刚与川滇缅公路的工程师夏舜参便位列其中。

图片|哈尔滨工业大学博物馆的杰出校友墙,周恒刚名列其上,图片拍摄于哈尔滨工业大学博物馆。

抗战之时,资源紧缺,但川滇缅公路汇集夏舜参等全国最顶级的铁路人才队伍,耗川滇民工数年之功,成就一条英雄的公路。

由于川滇缅铁路吸引了日军进缅,在横断山脉的层层阻隔中,随着滇西大反攻拉开了日军节节败退的大幕,保卫了西南大后方的安全。

而在化学领域,周恒刚对泸州乃至全国范围的贡献值得载入史册。

1942年,从哈尔滨工业大学应用化学专业毕业的周恒刚,把辽宁作为酿酒事业的起点。

在抚顺第一酿造厂工作时,他成功利用白曲菌种试制出麸曲白酒,随后将这项技术推广到东北各省。

麸曲工艺是当时酿酒工艺的重大创新。它通过分离、纯化大曲中的酿酒微生物,再接种到麸皮上培养,使得糖化发酵效率大幅提升,淀粉利用率提高20%以上,完美适配东北寒冷气候下的白酒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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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受洪永凯的积极邀请,周恒刚又在东北主持玉泉酒厂等多个白酒试点,不仅推动技术进步,还孵化出一批国家优质酒,兼香型白酒的雏形也在这一时期形成。

在周恒刚的带领下,这一创新获行业认可,玉泉联合白云边等企业推动浓酱兼香型白酒标准制定,历时六、七年完成标准确立。

正是基于对浓香工艺的扎实掌握,玉泉才能实现跨香型创新突破,为中国白酒品类创新做出贡献。

在中国白酒史上,泸州老窖是浓香型白酒的鼻祖,周恒刚是载入史册的宗师。二者的缘分,最广为人知的是他三次亲临指导。

1989年,周恒刚和专家组第一次到泸州老窖酒厂参观考察。在泸州期间,周恒刚秉持科学严谨的态度,郑重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他说,香型可以重新创造,但四大香型的标杆不能动摇。

之后,在一次工作会议上,他明确肯定:浓香正宗,非泸州老窖莫属。还特意为泸州老窖题写了“浓香正宗”四个大字。

图片|1989年,周恒刚与专家组首次到泸州老窖酒厂参观考察,并提笔写下“浓香正宗”四个大字

如今,这幅墨宝已被刻成石碑,伫立在周恒刚铜像前。

2001年4月,时年84岁高龄的周恒刚,再次来到泸州老窖,考察制曲生态园。

走访过程中,他不仅称赞泸州老窖大曲香味正宗、不含杂质,还对酒曲生产的规模化、工业化水平以及生产能力,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他提出,泸州老窖作为浓香鼻祖,其酒曲的生产和质量,也应该成为白酒行业的典型代表。

也正是这次考察中,周恒刚提出:“久香”牌泸州老窖大曲是“中国第一曲”,自然也就“天下第一曲”

图片|作为中国大曲酒开创者,在数百年的传承演进中,泸州老窖也不断通过技术改进,推动制曲工艺走向成熟。

2002年,全国白酒培训班会议在泸州老窖召开。

周恒刚第三次来到泸州。在品尝了国窖1573后,他留下了一句精彩评语:“国窖1573就像一个美人,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恰到好处,无可挑剔。”

这些故事,都成了行业内流传至今的佳话。

如今,泸州老窖国宝窖池群外,“浓香正宗”的碑刻依旧静静矗立。

这四个字背后,是周恒刚对品质的坚守,也是他与泸州老窖、与中国酒业跨越数十年的相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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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哈工大走来的周老,将当时较弱的东北酒业带向正轨,更为20世纪包括泸州老窖在内的酒企高速发展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后又亲临泸州,做出标准和技术上的指导。

从哈尔滨到泸州,是周老行业生涯的缘起与巅峰。因周老而牵起的两地酒缘。如今看来愈发珍贵。

松花江与长江各自奔流,三线建设的热情从东北到西南,挥洒祖国大地。酒贯穿了这两座城市的历史,也浸透了东北的豪迈,泸州的包容。

如今,铁路与航班取代了昔日的轨道与江轮,但那股“相互成就”的劲头未变。

从20世纪70年代的“泸州求艺”至今,两地的酒人仍在互访、互酿——他们在交流工艺,也在续写情谊。

千里的山河与百年的往事,举杯之间,酒,成了时间的媒介,更是记忆的容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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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孟文楚.日俄影响下的哈尔滨酿酒业发展研究(1898-1945[D].贵州大学,2018.

[5]潘有光.中东铁路研究[D].南昌大学,2007.


精华观点集萃

泸州与哈尔滨,一南一北,都依靠水陆码头起家。长江畔的泸州守着国宝老窖池,松花江边的哈尔滨靠着铁路运来四方客商。三线建设时东北师傅把工业技术带到泸州,泸州又把酿酒技艺传回北方。两座城相隔三千公里,却在机器轰鸣声里、在酒香里越走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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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于公众号-北纬28度的浓香,本文略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