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浓香文酿团队

黄昏时分,诗人张问陶登上泸州一处酒楼,三杯下肚,酒意微醺。

远处江上,波光粼粼,帆影点点;近处街市,茶楼酒肆,灯火渐起。诗人斜倚栏杆,诗兴顿发,“城下人家水上城,酒楼红处一江明”,千古佳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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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我生三十年,年年游醉乡”的“清代蜀中第一才子”,即将告别诗酒雅集的泸州,心中自是不舍。

爱喝酒的张问陶所留下的泸州诗歌只是泸州千年文脉里极小的一个篇章。有人说,泸州天生就长在长、沱二江温暖的臂弯里,两江夹一城,这里的诗风酒韵是天赐的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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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沱二江在泸州交汇,酝酿出一座诗性酒城。


山、水、美酒,当这些中华文化里最浪漫的元素集于一城,华美的诗篇自然也就翩然而至。


“在山水之间遇见诗意泸州”

青藏高原万年雪山上的皑皑白雪化为清澈的河水,一路奔流,蜿蜒盘旋在巍峨的横断山脉。当河流与山川行至泸州,与沱江相遇,便流淌出一座浪漫的诗城。

在祖国的辽阔山河里,蜿蜒奔流的长江本就是一部亘古传唱的诗篇。如果说长江是跨越山海的诗酒长廊,那泸州一定是这长廊里最为耀眼的一段。

“朝履霜兮采晨寒,考不明其心兮信谗言。孤恩别离兮摧肺肝,何辜皇天兮遭斯愆。痛殁不同兮恩有偏,谁能流顾兮知我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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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履霜兮采晨寒”,长江流经泸州,流淌一片离愁。


《诗经》的主要采集者和编纂者、西周贤相尹吉甫之子尹伯奇,因受后母构陷,遭尹吉甫放逐于野,在泸州三华山含冤写下《履霜操》。而后,伯奇投江以表清白。

尹吉甫在知道伯奇冤情后,追悔莫及,悲痛写下《子安之操》。

其词曰:“儿罪伊何,父信谗言。逐儿荒野,心之忧矣。履霜一曲,啾啾唧唧。悲惨慕兮,王闻美言。心之忧矣,儿在江流。君王由言,父兮有悔。心之忧矣,子安归来。伯封弟盼,子安归来。”

 ▲尹吉甫雕像

《履霜操》、《子安之操》,既是琴曲,又是辞赋,也成为泸州诗脉的源头。此后的两千八百多年里,诗人墨客以此为题材,写下无数感人诗篇。

自唐朝韩愈开始,至宋朝黄庭坚、曹勋,元朝杨维祯,明朝周瑛,清朝盛锦、李九霞,吟咏者代不乏人,“琴台霜操”更是被明代文人杨慎列入泸州古八景。

正如李九霞在《吊尹伯奇》中所写,“明月不知千古痛,余光犹在照琴台。”作为《诗经》的发源地之一,泸州的千年人文风物,早已融入两江山水之间。

数千年历史长河里,从泸州大地飘散出的诗文如满天之星斗,镶嵌在这片充满浪漫与想象的土地上。

盛唐时,诗仙太白乘舟出川,在泸州写下《峨眉山月歌》:“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

南宋诗人范成大对泸州尤为钟情。1175年,范成大受任敷文阁待制、四川制置使、知成都府,因而有了西入巴蜀的经历。

在乾隆版《直隶泸州志》的记载中,范成大曾乘船顺流而下,在泸州登临南定楼,兴致盎然,写下名篇《南定楼》。

 ▲泸州摄影家王伟根据史料描述手绘的南定楼

其诗曰:“归艎东下兴悠哉,小住危栏把一杯。楼下沄沄内江水,明朝同入大江来。”诗文情景交融,既有把酒言欢的生活情趣,又有“同入大江”的磅礴气势,今日读来,依然有如身临其境之感。

就在三年后的1178年,范成大的好友、同在川蜀为官的大诗人陆游奉诏回京,顺江东下,也在泸州登临南定楼。这一年,陆游遭遇一场大雨,写下《南定楼遇急雨》:“行遍梁州到益州,今年又作度泸游。江山重复争供眼,风雨纵横乱入楼。人语朱离逢峒獠,棹歌欸乃下吴舟。天涯住稳归心懒,登览茫然却欲愁。”

与范成大所描绘的洒脱山水画不同,陆游在诗中记叙了自己久居蜀地,忽然回京的矛盾与纠结,诗中既有江山之胜,又有风雨之狂,既有思乡之切,又有“天涯住稳”的归心之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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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地风景美如画,诗意搅动山水,古今文人墨客在此抒发骚情。

此时的泸州,已然是雄踞长江上游的要会重镇,经济繁荣,民生富庶。陆游在讲泸州小市老街的诗句中就有“春风小市画桥横,桥北桥南次第行”的描写。

至于明清时期,泸州之繁华更胜往昔。诗人张问陶站在泸州城墙之上,远处江水浩渺,波光粼粼,乌蓬摇橹;近处,明月星辰,暮色炊烟。

诗人写下:“旃檀风过一船香,处处楼台架石梁。小李将军金碧画,零星摹出古江阳。”又有诗云,“滩平山远人潇洒,酒绿灯红水蔚蓝。只少风帆三五叠,更余何处让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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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泸州市古蔺县的太平古镇,现存建筑多为明清时期房屋,楼台架石梁,民生富庶。

诗中有“楼台架石梁”的泸州民居,有“滩平山远、酒绿灯红、风帆三五”的山水田园,有人间烟火,亦有诗与远方,即便是数百年后的今天,读来仍令人顿生江山如画,不如归去的隐逸之感。

在山水之间把盏言欢,以诗歌畅叙幽情,江城的烂漫在风里,也在酒里,这是泸州人的浪漫,也是有幸来到泸州的游人们的浪漫。

微醺的酒意与诗情,是泸州千年的浪漫”

诗歌的浪漫里怎少得了美酒的熏染,诗的浪漫,酒的洒脱,从来都是相交相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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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城泸州的夜景


自秦汉时就有着发达酒业的泸州,在诗歌的天空里自然要更添几分灵气。一座城,两江水,微醺的酒意与诗情,这便是泸州诗酒文化千年不改的韵脚。

泸州酒,饮醉了巴山蜀水,更饮醉了千古文人骚客。

西汉时,辞赋名家司马相如以《清醪》为题,赞颂泸州美酒:“吴天远处兮,采云飘拂;蜀南有醪兮,香溢四宇;当炉而炖兮,润我肺腑;促我悠思兮,落笔成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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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地清醪,香溢四宇。

“促我悠思,落笔成赋”,道出了酒助诗兴,诗扬酒魂的真相。

三面环水的泸州城,身倚江河,头枕青山。酒在这里,是不可不说的豪情,饮进一杯清水,亦可呼出三分酒气。

唐永泰元年(765年)五月,诗圣杜甫从成都乘船东下,路过泸州,在此小住。

杜甫对泸州景色与美酒甚为赞叹,他在《泸州纪行》中写道:“自昔泸以负盛名,归途邂逅慰老身。江山照眼灵气出,古塞城高紫色生。代有人才探翰墨,我来系缆结诗情。三杯入口心自愧,枯口无字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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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赞叹的山城美景,阳光下江山灵秀,紫气氤氲。

及至宋朝,川南泸州商贾辐辏,商船来往,五方杂处,自然少不了文人借酒咏诗的佳句。

唐庚在《题泸川县楼》里写:“百斤黄鲈脍玉,万户赤酒流霞。余甘渡头客艇,荔枝林下人家。”寥寥数笔,写尽泸州的酒业兴旺、繁华富庶与田园人家的安闲生活。

黄庭坚亦在《史应之赞》里写:“江安食不足,江阳酒有余。”

▲泸人嗜酒图

与泸州相距不远的眉山人苏东坡自然也少不得常饮泸州酒,他在《浣溪沙·夜饮》中赞颂泸州酒:“佳酿飘香自蜀南,且邀明月醉花间,三杯未尽兴尤酣。夜露清凉搀乐去,青山微薄桂枝寒,凝眸迷恋玉壶间。”

明代才子杨慎曾遭流放云南,据考证,杨慎在35年放逐生涯里,曾多次往返川滇之间,路过泸州多达15次。

大名鼎鼎的《三国演义》开篇词,《临江仙》正是写于泸州,灵感产生于泸州码头。词中的“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尤其令人荡气回肠,回味无穷。

▲饮一壶泸州酒,三杯未尽兴尤酣。

除此之外,杨慎所留下的名篇佳句,诸如“江阳酒熟花如锦,别后何人共醉狂”,“余甘渡口斜阳外,霭迺渔歌杂棹讴”等,无一不透露着诗人对泸州风物的眷爱,著名的泸州古八景亦是出自杨慎之手。

若单从诗文判断,对泸州酒最为钟情的诗人当数被誉为“青莲再世”、“少陵复出”的张问陶。绿水环绕、青山掩映下,泸州城的两江四岸酒肆林立、酒香弥漫,对张问陶来说,是最极致的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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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水环绕,青山掩映,文人墨客对泸州酒的钟爱源于山水。

忧愁时,他说,“禁愁凭蜀酒,扶醉一开颜”;得意时,他说,“营沟沽窖酒,宝山寻老梅。待把琼浆饮,醉吟子美诗”;思乡时,他写,“暂贮冰盘开窖酒,衔杯清绝故乡天”;离开时,他又写,“衔杯却爱泸州好,十指寒香给客橙。”

正所谓执春秋之笔,著不朽诗篇,泸州的两江清水、忠山浅雪、烟火人家,以及风帆香橙、霞光酒影、杯中新月,都在诗人的酒杯里、诗文中。千年的光阴流转里,这座城在两江水的孕育下,描摹出千古不朽的诗酒华章。


流动的浓香,流动的诗意酒城

如同滔滔长江,千年以后,泸州的诗酒烂漫仍在流淌。

2022年11月10日,国际诗酒文化大会在泸州举办,这也是浓香型白酒代表品牌泸州老窖举办的第六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再次将诗歌与美酒、文明与文化的交融浓缩进一首诗、一杯酒、一座城里。

▲2022年第六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1573国际诗歌奖”颁奖仪式现场

自2017年举办首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以来,这一世界性诗酒文化盛会已经吸引了40余个国家、百余名国外诗人、上千位国内诗人的参与和支持,通过媒体和网络关注互动人数突破2000万人次。

从泸州千年酒脉中走来的泸州老窖,以其高度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以酒为引,以诗为媒,让泸州诗酒文化在千年传续中依然鲜活地流动着。

本届国际诗酒文化大会上,葡萄牙诗人努诺·朱迪斯荣获2022年度“1573国际诗歌奖”,也再次拉近了中国诗酒文化与世界文化的距离,推动了世界诗歌繁荣和文化交流。

此外,泸州老窖与中国歌剧舞剧院首次联合出品的音乐诗剧《大河》开启全球巡演,继舞剧《孔子》《李白》《昭君出塞》等文艺精品之后,再次以文艺的力量展现中华历史之美、山河之美、文化之美。

酒城与诗城的完美融合,正逐渐让泸州成为全世界诗酒文化爱好者的朝圣之地。

▲国际诗酒文化大会,音乐诗剧《大河》演出现场。

正如著名诗人、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中国作家协会诗歌委员会主任、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组委会主席吉狄马加所说,诗歌对于今天的世界而言,是一种能真正超越国界、超越民族、超越不同信仰的精神创造,毫无疑问,诗歌已经成为了我们打破一切壁垒、走进彼此心灵最有效的方式之一。

宜于酿酒的自然和物产让泸州成为“天选”的酒城,这里气候温和、雨水充沛,数十条河流在这里纵横交织成网,酒文化蔚然成风。

人文与地理之便又让泸州成为文人汇集的诗城,这里舟楫便利、民生富庶,文人墨客在这里寄情山水,书写烟火繁华,留下名篇佳句千年传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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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富饶,气候宜居,泸州是酒城,亦是诗城。

“自古诗人例到蜀,好将新句贮行囊。”蜀地的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是诗人们心之所向的远方。而泸州的美酒,又让诗的风骨与酒的潇洒合而为一,描绘出这座城市温情诗意,流光溢彩的城市肌理,山、水、诗、酒、城,这座城市也因此而更显丰富与鲜活。

幸运的是,这样的风骨与潇洒,在泸州老窖对诗酒文化的追寻中至今仍在浓郁酒香里流动。穿越千年的诗词华章与浓郁酒香,也在这样的流动中更显勃勃生机。